里脊

宇宙和地球上的事物
要远远超过你的哲学幻想

Make it to me :Surprise

Merry Christmas

更为日常吧?

我在缅甸这里坐着,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。

谢谢阅读。


      从Shaw重新开始画画,已经有3个年头了。这也意味着她和Root的“Official Relationship”也已经有三年了。她们搬去了一栋更大的房子,Root用她所有积蓄买了个三层的小别墅。在装修时一直和Shaw争执不下,什么颜色的窗帘,什么配色的厨房。虽然作为画家的Shaw自然有不可撼动的发言权,但她瞒着Shaw,私自将三楼的整个空间,全部留空,简单的摆了一些画架和健身器材。然后蒙着Shaw 的眼睛,让她在生日那天看见了属于她的地方,Root在睁开眼的Shaw眼里看见了星光。由于Shaw太过激动,一把将Root拉下来吻了很久。那是极少,为数不多的,Shaw如此主动的时刻。自然,Root就不肯再放过任何能够给Shaw带来惊喜的机会。虽然将Shaw最性感的两个时刻融合在一起这件事才是Root的本意(灰暗的墙壁和鹅黄色的灯光,她要么专心致志的画画,要么汗流浃背的健身。Root又不是瞎的),但这也不影响她的小画家将这一切归结于Root对她的了解(Shaw从不说爱这个词,太过诡异了)

 

      Shaw记得上一个12月,是她正要准备新年画展的那个月。作为一个艺术家,长时间黯淡在人群的视线里是非常致命的事情,再加上Shaw的风格改变很大,新年画展的推出和布景就显得尤为重要。那一个月Shaw忙的焦头烂额,连饭都顾不上吃,每天躺在工作室连昼夜都分不清,更别提陪Root了。但在生活里经常任性的Root在这一次选择理解她的小画家:她会在忙完酒吧的事情以后买好牛排,再送到Shaw工作室。等着Shaw吃完了以后收拾好餐具,吻吻Shaw的发旋,然后再离开工作室,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工作。Shaw很多时候会望着Root离开的背影发愣,又在她轻轻关掉门的那一瞬间回过神来:像是她一直在这里,从未离开过。所以那一次新年画展的开幕词,Shaw举起香槟,穿着礼裙对着所有人说:“我很感谢我的女朋友,在一个月的时光里,她要兼顾家庭和酒吧的工作,甚至还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工作()但没有她,我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,给你们说这些。”可惜的是,Root那次必须得去照顾生病了的Finch,而错过了Shaw的画展。Root还记得晚上回家,Shaw带着酒气要了她一遍又一遍,每一个落在她身上的吻都带着虔诚。早上在Shaw的轻轻啃咬下醒来,看见自己浑身暧昧的痕迹想要带着溫怒抱怨一下这个小豹子,却在转过身对上她眼尾笑的那一刻看见了上帝赐予的幸福。Root在圣诞的早晨,吻了Shaw。她的Shaw。
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这个平安夜的晚上Root强迫Shaw穿着红色的情侣毛衣,和她靠在沙发上和Shaw特别不喜欢的红酒。似乎所有的节日,两个人都呆在一起。然后微醺的两个人在圣诞树下一起照了一张照片。说真的,Shaw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Root那么喜欢照照片,还在每一个圣诞节拿出来回忆一番。她们去了很多的地方:第一张照片是Root站在土耳其的热气球上吻她,那天风很大,Root抓Shaw抓得死死的,却在升到最高空的时候不恐高的将手伸出去照了一张照片。Shaw觉得虽然Root的脸有些惨白,但棕色的头发在高空却非常迷人。第二张照片,是在新西兰跳伞的时候照的,因为Shaw原来参过军,所以绑在Root身后的人,是Shaw。因为Root令人发指的尖叫,Shaw特别后悔将她推下飞机。延绵起伏的山脉和葱葱茏茏的森林在地平线上蔓延,Shaw揽紧了Root的腰身,吻了一下她耳朵,那几乎是每一个夜里,Shaw都会干的一件事。那个小动作的意思,是我在,别怕。第三张照片是在Reese生日会的时候,Shaw拿起一旁的蛋糕就扣了上去,奶油飞溅出来弄脏了Finch的三件套,Carter在旁边笑。第四张照片是Root当Shaw模特的时候,从Root的视角看出去的Shaw画画的样子:冷漠又认真,严肃又专注。那一次的Root只穿了一件白衬衣,退到肩膀一下的地方侧对着Shaw。Root是在之后被Shaw一把扔到床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对Shaw 有多大吸引力的。


       平凡简单的生活反而更快,晃眼过去,这已经是第三个圣诞节。Shaw时常在Root睡去以后,盯着天花板开始细想:从来都是Root在给自己惊喜,而自己却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快乐,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浪漫。不过每一次都用自己的二轴结束了多想。第二天再等着阳光起床,而Root还是那么美。应该是在那一次吧,Shaw想,她们在餐桌上不经意的聊起了自己的家庭,Root略带悲伤的说:“其实我不相信家,也不相信什么善终。我所爱的人都离我而去,孤独无依直到遇到你。而我能和你在一起的唯一原因,大概是我不向你奢求什么未来和始终。” Shaw一言未发,但她抬起头看Root的时候,第一次发现Root眼角的纹路,明显又清晰。是啊,和画不同的地方,就在于她们会老去吧。而大概这也是Root那么喜欢照相的原因吧,如果有那么一天必定要分开,那么这些回忆和美好,至少还能晚些褪色。


       所以Shaw开始焦虑,自己怎样才能给她留下一些所谓惊喜的回忆。


       她试过给Root烤生日蛋糕,但在厨房快爆炸的那一刻她终于还是收了手;也试过带着Root去电影院看看电影过过正常人的约会生活,结果在Root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被发现自己早已昏睡过去;她甚至试过给Root画一张画(Root:你那张画不是我,你是智障吗???)在所有的这一切都以Root哭笑不得而告终以后,Shaw选择放弃,放弃那智障又无趣的惊喜。直到,那一天,Shaw正在画画,接通电话以后被通知Root的机车撞上了一辆小货车,现在正在医院抢救。Shaw连滚带爬的跑到医院去,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一个身份给Root签字。在Finch作假了自己的身份以后,Root成功得进行了手术。看到急救灯暗下去的那一刻,Shaw腿一软跪了下去,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去阻止自己脑海里那个人会离去的想法。医生说:Root的心脏不再那么好,耳朵受损,一只耳朵失去了听力,手脚不再那么灵活。Shaw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她只庆幸这和她父亲的结局不一样,起码她还活着。她想,这应该是Root给过她最大的惊喜。


       Shaw又停止了画画,只在日夜守在Root病床旁做一些简单的素描,艺术家的视角是灵敏的。她看见了Root的头发稍微长了一寸,又发现Root的眼睛稍稍滚动了那么一下。她每天都在期待,这个棕色头发的疯子醒过来,像是在对她过去从不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这件事的解释。而当Root醒过来的那一瞬间,Shaw疲惫的眼里像是重新有了活力。


       Shaw向Root求了婚,用一枚货真价实的戒指。她说:我的人生从来没有Plan B(就没打算听你拒绝)。而这也是Root这一辈子最大的惊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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